江城大学顶楼的风卷着梧桐叶打在林逸脸上时，他正盯着手机里的余额发呆。
屏幕上“97.32元”的数字在夕阳下泛着青光，像极了上周在食堂打翻的青菜汤——和他的生活一样寡淡。
“滴——”裤兜震动，锁屏弹出条匿名短信：天台，五分钟。
附带的定位精准到教学楼天台的排水口。
林逸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的划痕，忽然想起今早路过公告栏时，看见苏晚晴的校花竞选海报被人用红笔在锁骨链上画了叉。
电梯在顶楼停靠的瞬间，他听见了布料撕裂的声音。
天台边缘，白衬衫少女正被黑衣人逼至护栏死角。
第三颗纽扣崩落在地，露出半截闪烁的锁骨链，链尾坠着的银色钥匙在暮色中划出冷光。
她的校服裤脚被踩住，脚踝骨在撕裂的布料间若隐若现，像一截刚剥壳的荔枝。
“再过来，她下去。”
黑衣人手中的匕首抵住少女后腰，林逸看见刀刃反光里，苏晚晴咬着下唇的样子——和上周在图书馆看见的一模一样。
那时她正弯腰捡笔，校服领口垂落，露出的不仅是白皙的锁骨，还有锁骨下方那枚钥匙形状的胎记。
“等等！”
林逸举起双手，缓步靠近时鞋底碾到了什么硬物——是苏晚晴的珍珠发卡，边缘还沾着几根栗色发丝。
他忽然想起今早灵瞳异动时看见的画面：三秒后，这个发卡会卡在护栏缝隙里，而苏晚晴的身体将呈现75度倾斜。
混沌灵瞳在太阳穴处骤然发烫，视网膜上炸开淡金色的网格。
黑衣人挥刀的轨迹被拆解成慢动作，刀刃距离苏晚晴后颈还有12厘米，而她的重心此刻正偏移0.3毫米——“往左躲！”
林逸突然暴起，在黑衣人错愕的眼神中抓住苏晚晴的脚踝。
少女的惊叫混着风声灌进耳孔，他感觉到掌心触到一片细腻的纹身——蝴蝶翅膀的边缘，尾羽扫过脚踝骨下方的凹陷。
校服裤在发力瞬间撕裂，露出苏晚晴大腿根内侧的蝴蝶纹身。
墨色纹路在暮色中泛着微光，尾翼末端有片极小的鳞片印记——和林逸后颈那片常年发痒的皮肤一模一样。
“你、你抓哪儿呢！”
苏晚晴的尖叫带着哭腔，身体倒挂在护栏外，白衬衫彻底翻卷，胸罩肩带滑落至肘部，淡粉色的乳晕擦过林逸手腕。
他听见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夹杂着灵瞳第二次触发时的蜂鸣——教室讲台上，苏晚晴穿着黑丝踩在他大腿上，指尖划过他喉结：“林逸，这道题…用嘴解吗？”
她的校服领带缠在他手腕，而他正低头含住她锁骨下方的钥匙胎记，咸涩的汗水混着少女体香在舌尖炸开。
“鼻血！
你流鼻血了！”
苏晚晴的惊呼声拉回现实，林逸这才发现自己的血滴在她胸口，沿着钥匙胎记蜿蜒成诡异的图腾。
黑衣人趁机踹来的皮鞋擦着他发梢掠过，他咬牙拽紧少女脚踝，掌心的蝴蝶纹身突然发烫——“砰——”护栏在重压下断裂，林逸在坠落瞬间翻身抱住苏晚晴。
少女的身体蜷缩进他怀里，胸罩钢圈硌着他锁骨，而她后颈的鳞片胎记正贴着他手腕的脉搏跳动。
坠落的3.2秒里，灵瞳第三次展现未来：同款场景的三个月后，苏晚晴在实验室穿着白大褂，而他的手指正沿着她大腿根的蝴蝶纹身，滑进湿热的深处。
“叮——”安全绳绷紧的声响撕裂空气。
校保卫处的人顺着外墙爬上来时，看见林逸抱着苏晚晴吊在半空，少女的白衬衫几乎全敞，胸罩被安全绳勒得变形，露出大半乳晕。
而林逸的校服裤只剩半截，大腿根的擦伤混着鼻血，在夕阳下像朵诡异的花。
“没事吧？”
校医室里，苏晚晴裹着毛毯坐在床上，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锁骨链。
林逸盯着她胸口未干的血迹，后颈的鳞片突然刺痛——那是灵瞳过度使用的征兆。
“抱歉，刚才抓了你…”他盯着地板上自己的破校服，喉咙发紧。
苏晚晴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拂过他耳垂：“该道歉的是我——”她掀开毛毯一角，露出大腿根的蝴蝶纹身，“你看见这个了吧？
我爸说，这是上古神格的碎片印记。”
林逸瞳孔骤缩。
他后颈的鳞片胎记，正是上周在旧书店翻到的《九黎神格志》里记载的“混沌灵瞳”宿主特征。
书中记载，神格碎片会在宿主接触时产生共鸣，而共鸣的具象化表现，正是灵瞳中那些限制级的未来片段。
“小逸？”
校医室的门被推开，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带着两个保镖走进来。
苏晚晴立刻缩回毛毯里，男人看见林逸的瞬间眼神一凝：“你就是林逸？”
他递出名片，“我是晚晴的父亲，苏振霆。”
名片上烫金的“苏氏集团”刺痛林逸的眼。
他想起上个月在便利店，看见苏晚晴蹲在货架前挑选卫生巾，指尖划过某款夜用型时耳尖发红的样子——原来那样的她，背后是江城只手遮天的豪门。
“今晚搬去别墅。”
苏振霆的语气不容置疑，“最近针对晚晴的刺杀太多，我需要有人24小时保护她。”
他扫过林逸破破烂烂的校服，“报酬按市价三倍，另外——”他顿了顿，“别让我看见你再盯着她的胸口看。”
男人离开时带起的风掀开了苏晚晴的毛毯角，林逸瞥见她脚踝上的珍珠发卡——正是天台坠落时他捡到的那枚。
此刻发卡别在她袜口，银色链条垂落在小腿肚，像条等待被解开的枷锁。
“喂。”
苏晚晴突然叫住他，指尖捏着块纱布，“你后颈在流血。”
她凑近时，林逸闻到她身上淡淡的皂角香，和灵瞳预见中教室场景里的味道一模一样。
纱布按在他鳞片胎记上时，他听见少女极轻的一声叹息：“原来，真的是你。”
夜色笼罩江城时，林逸站在苏家庄园门口，怀里抱着从宿舍带来的蛇皮袋。
铁门缓缓打开，暖黄色的灯光里，苏晚晴穿着丝绸睡裙倚在门廊，锁骨链在胸口投下浅影。
看见他时，她勾起唇角：“进来吧，你的房间在我隔壁——”她顿了顿，指尖划过自己大腿根，“别再让我看见你流鼻血，不然…”月光下，林逸看见她转身时睡裙摆荡起的弧度，蝴蝶纹身若隐若现。
后颈的鳞片突然发烫，灵瞳中闪过新的画面：凌晨三点，他的房门被推开，苏晚晴赤脚走进来，睡裙领口大开，钥匙胎记在夜灯下发着微光。
“不然怎样？”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带着沙哑。
苏晚晴回头，睫毛在眼下投出蝶翼般的阴影：“不然，我就帮你把鼻血…舔干净。”
夜风卷起落叶，林逸看着少女消失在楼梯拐角的背影，忽然想起天台坠落时，她贴在自己胸口的心跳。
那频率，和灵瞳预见中教室场景里，她在他身下喘息时的频率，分毫不差。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新短信弹出：检测到神格碎片共鸣，己解锁苏晚晴“初遇形态”：每次肢体接触有30%概率触发限制级未来片段。
他摸着后颈发烫的鳞片，忽然笑了。
原来，寡淡的生活，从抓住那只脚踝的瞬间，就己经彻底变质。
而那些在灵瞳中闪现的未来，那些温热的触感与甜腻的喘息，正像蝴蝶破茧般，在他即将展开的人生里，留下第一道鲜艳的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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