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牙刷江湖之沪上逐梦

喜欢彩叶芋的钟总 著

言情小说连载

小说叫做《牙刷江湖之沪上逐梦是作者喜欢彩叶芋的钟总的小主角为林晓梅陈本书精彩片段:2000年盛19岁的陈默攥着父亲塞的500从河南农村登上开往上海的绿皮火他背着印着前任主人名字的帆布在电子厂烫伤离职误打误撞成为“宏远商贸”的牙刷推销在杨浦弄堂的石库门他被保安驱赶、遭阿婆骂“滚蛋”,却在帮修自行车大爷搬货时卖出第一单——10元两包的三笑牙让他第一次触摸到城市的温度为沪漂的周小雨递来第一颗薄荷这个后来考上夜大的河南女用计算器算清每包牙刷的利也用BP机数字“1314”悄悄编织着两人的未他们在锅炉车间给工人演示“刷牙后喝凉水不牙疼”,在非典时期用晾衣杆绑着牙刷递过铁在电商冲击下把便利店开成“弄堂记忆库”。帆布包上的蓝格子补丁、张阿婆的搪瓷杯、王姐的工号这些被岁月磨亮的物串联起25年的时光褶皱不是一个关于成功的故而是关于“如何带着尊严在城市扎根”的生存史当陈默在2025年的便利店擦过货架上的三笑牙指尖划过2000年的订单备他终于明白:所谓梦不过是把每个平凡日子刷得发让牙刷柄上的指成为岁月最动人的勋

主角:林晓梅,陈峰   更新:2025-05-06 09:5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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绿皮火车在铁轨上发出单调的哐当声,我蜷缩在硬座底下的空隙里,鼻尖萦绕着腌菜坛子渗出的酸腐气息。

母亲塞进我行李箱的咸鸡蛋早己凉透,蛋壳上还沾着清晨的露水。

车窗外,皖南丘陵的梯田正被暮色染成深灰色,如同被揉皱的画布。

"柱子,到上海记得给家里报平安。

" 二舅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他穿着洗得发白的涤纶衬衫,领口别着枚 "沪东电子" 的工牌,金属夹子在摇晃的车厢里折射出细碎的光。

我点头时,瞥见他袖口磨出的毛边,突然想起父亲在砖厂搬砖时磨破的手套。

凌晨三点,火车突然剧烈颠簸。

我从缝隙里滚出来,额头撞上对面乘客的皮鞋。

那人厌恶地皱眉:"乡下人就是没规矩。

" 车厢里此起彼伏的鼾声中,二舅把我拽到连接处吸烟区,塞给我半块发硬的面包:"到了厂子先忍三个月,等转正就能拿全勤奖。

"上海站的玻璃穹顶像倒扣的鱼缸,我仰头望着清晨六点的天空,竟被人造灯光晃得睁不开眼。

站前广场上,西装革履的男人对着手机大声吼叫,浓妆艳抹的女人踩着十厘米高跟鞋健步如飞。

二舅突然指着远处的建筑群:"看见那栋蓝玻璃大楼了吗?

我们厂子就在它后面。

"穿过三条街区时,我的解放鞋陷进柏油路上的裂缝。

二舅帮我拖过行李箱,锁扣突然崩开,几件旧衣服和母亲纳的千层底布鞋散落一地。

路过的白领捂着鼻子绕道而行,一个穿香奈儿套装的女人用英语嘀咕:"Third-world trash."电子厂铁门锈迹斑斑,保安室里的秃头男人正用搪瓷缸泡方便面。

"押金三百,身份证押这儿。

" 他的指甲缝里嵌着黑色油垢。

我摸遍口袋只掏出两张百元钞,二舅在旁边打圆场:"刘哥,这是我表弟......" 话没说完就被打断:"没钱就睡大街!

"宿舍在顶楼,十二平米的空间挤着西张上下铺。

王强把我领到靠窗的位置:"暂时跟我挤,明天给你腾地方。

" 他身上的工服散发着汗酸味,胸前的 "线长" 徽章却擦得锃亮。

对床的老周正在焊电路板,眼镜片后的眼睛几乎贴在元件上,虎口处的烫伤疤痕像干涸的河道。

深夜,楼下突然传来女人的哭嚎。

我趴在窗边,看见保安正拖拽着个年轻女工往外走,她怀里的婴儿哭得声嘶力竭。

"上个月工资都扣光了,还想住宿舍?

" 保安的皮带抽在女人背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二舅翻了个身:"别多管闲事,上个月就有个湖北佬被打断三根肋骨。

"月光透过满是裂痕的玻璃窗,照着墙上泛黄的《员工守则》。

第一条 "禁止使用明火" 下,不知谁用红笔添了句 "违者罚款五百"。

我摸出枕头下的全家福,照片里父亲的笑容还带着砖厂的灰,母亲的麻花辫垂在褪色的的确良衬衫前。

老周突然轻声说:"别害怕,习惯就好。

" 他的声音像从很远的地方飘来,"这里每天都有人离开,也有人进来。

"清晨六点,刺耳的起床铃响起。

王强把一套蓝色工服扔给我:"快换衣服,迟到要扣奖金。

" 布料粗糙得像砂纸,胸口的 "沪东电子" 字样还带着油墨味。

走出宿舍时,我看见昨晚被拖走的女工蹲在墙角,怀里的婴儿裹着报纸,小脸冻得通红。

她抬头看我的瞬间,我慌忙移开视线,跟着人群走向车间。

流水线上,传送带的轰鸣声震耳欲聋。

老周教我把电阻焊在电路板上,他的镊子在元件间翻飞,像只灵巧的蝴蝶。

我的手指却总在发抖,第三块电路板焊错时,线长王强狠狠踢了我小腿:"笨手笨脚的,怎么跟你哥差这么多!

"午休时,食堂飘来卷心菜的烂叶味。

我蹲在墙角啃母亲做的煎饼,听见几个女工议论:"听说质检部又在查迟到记录......"" 张姐的孩子发烧三天了,她都不敢请假......" 煎饼卡在喉咙里,咸涩的泪水突然涌出来。

深夜,我躺在硬邦邦的床板上,听见老周在黑暗中叹气。

"后悔了?

" 他问。

我没吭声,望着天花板上晃动的月光,想起火车上那个穿香奈儿的女人。

她说的英语我听不懂,但 "trash" 这个词我知道,是垃圾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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