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知夏是被胯间腥臊气熏醒的。
柴草堆里混着尿骚味的月光泼在她脸上，沈宝柱正用皮带捆她手腕，酒糟鼻几乎戳到她眼皮："装什么千金小姐？
你亲爹妈明早就得滚去北大荒！
"记忆如烙铁刺入太阳穴——五小时前原主攥着街道办开的亲属证明，指节泛白地叩响沈望舒的房门。
暖黄灯光漏出门缝，沈望舒娇软的嗓音混着纸币沙沙声："妈你看，这是从沈教授书房暗格里翻出来的......""整整三百块！
还有地契"王翠花贪婪的喘息声传来，"我的天老爷！
还是你有本事，装几天孝女就把老头子家底掏空了。
"原主浑身血液凝固。
她今日原是来求沈望舒作证——只要证明举报不实，或许还能救即将被下放的父母。
"要不是我举报他们私藏禁书，这些钱还落不到咱手里呢。
"沈望舒的笑声像淬毒的银铃，"等他们明早被押走，咱们就把地契......"木门被撞开的巨响中，原主赤红着眼扑向沈望舒："你这个毒妇！
"却被王翠花抄起铁秤砣砸中后颈。
最后的视野里，沈望舒慢条斯理将翡翠吊坠塞回衣领："姐姐放心，我会替你把孝道尽到底的......"此刻"老子马上转正式工，娶个城里媳妇......"沈宝柱的唾沫星子喷在她颈间，手指扯着粗布衣领。
沈知夏突然想起某本末世文里的话：雄性动物的自信程度，通常与裤腰带松紧成反比。
膝盖顶向男人裆部时，她模仿着某位穿书女配的腔调："哟，沈家祖传的牙签也敢拿出来遛？
丢了可不好找。
"沈宝柱的惨叫惊飞了屋顶的麻雀。
沈知夏抄起墙角的火钳，烧红的炭星子簌簌落在对方大腿根。
十七岁的身体到底气力不支，虎口震得发麻，但21世纪社畜的怨气足够烧穿地心。
惨叫声惊落了屋顶的浮尘。
沈知夏抄起生锈的镰刀，刀背重重磕在沈宝柱喉结："强奸犯该吃几颗花生米？
嗯？
"锋刃在月光下淬出冷芒，映出她嘴角血痕，"不如现在就把你作案工具割了？
""住手！
"沈大富踹开柴房门，王翠花举着的煤油灯映出她扭曲的脸："反了天了！
"沈知夏将刀刃下压半寸，血珠顺着沈宝柱脖颈滚落："沈组长来得正好，您儿子深夜摸进女同志房间——"她突然扯开衣领，青紫掐痕在火光下狰狞如蛇，"您说我是该报公安，还是贴大字报？
"沈大富的三角眼抽搐着。
他今日刚往副厂长家送了自行车票，就等三天后晋升车间主任的公示。
"宝柱喝多了......"他咬牙挤出笑脸。
"喝多能精准找到女同志裤腰带？
"沈知夏刀锋一转挑开沈宝柱裤扣，"哟，这尺寸对得起强奸罪吗？
"王翠花尖叫着扑来，被镰刀划破袖口才惊惶后退。
沈知夏指尖勾起沈宝柱兜里掉出的牛皮信封，"呵，倒卖钢材的票据？
这够吃十年牢饭了吧？
"沈大富的三角眼猛地抽搐——信封里还露出半张房契，正是他私吞的这座小院的地契！
沈望舒就是在这时出现的。
假千金月白衬衫纤尘不染，连惊呼都像排演过："天哪！
姐姐怎么能......""怎么能比你还会演戏？
"沈知夏的镰刀突然挑断她颈间红绳，翡翠吊坠"当啷"落地，"戴着赃物很得意？
"沈知夏将吊坠攥在手里，"你这演技放样板戏里，杨子荣都得给你递烟。
"王王翠花要扑上来抢夺，却被沈知夏举起的镰刀逼退："再动一下，我就把沈宝柱半夜摸进我屋的事写满全厂光荣榜！
"沈大富突然暴喝："都闭嘴！
"他盯着沈知夏染血的嘴角——这丫头眼里有股不要命的疯劲，和从前那个低眉顺眼的临时工判若两人。
"给她。
"沈大富拽住妻子。
"凭啥！
""就凭她能让宝柱吃牢饭！
"沈大富盯着养女颈间晃动的翡翠吊坠——和沈望舒那枚本该是一对。
沈知夏慢条斯理捆着沈宝柱的手："沈组长英明，不过......"她忽然贴近沈大富耳畔，"您当年怎么在机械厂顶替别人岗位的，需要我提醒沈组长吗？
"沈大富后颈瞬间沁出冷汗。
这丫头怎么知道他伪造介绍信的事？
"你要什么？
""沈望舒从沈家带出来的300块以及地契，我要一半！
"沈知夏踹开脚边的空酒瓶，"另外，我要他的房间，立刻马上。
"“不可能！”
王翠花和沈望舒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瞬间炸毛窜了起来。
沈望舒一改往日千金小姐的做派，动作粗鲁的冲着沈知夏过来，想要上手夺回玉佩。
沈知夏早就防着她，一脚踹向沈望舒小腹，趁着沈望舒没反应过来，连着抽了好几个耳光，首打得沈望舒两眼金星，分不清东南西北。
沈知夏将晕头晃脑的沈望舒推向沈大富夫妻，嫌弃地拍了拍手：“我只是通知你们，并不是和你们协商。
不想这些东西出现在革委会，最好就立刻照办。”
子夜沈宝柱的炕席下压着本牛皮账册。
沈知夏就着月光翻阅，倒卖钢材的记录密密麻麻，最近一笔是昨日——十斤优质钢换了两张自行车票，交易对象竟是沈望舒的"相亲对象"。
当吊坠在掌心合拢的刹那，沈知夏感觉灵魂被什么烫了一下。
她转身锁上沈宝柱的房间，就着月光细看翡翠内流转的金色暗纹——像极了某本鉴宝文里描写的空间密钥。
血珠渗入纹路的瞬间，识海里浮现三丈见方的灰雾空间，中央石台摆着白玉碗，三滴灵泉莹莹生辉。
"日取三滴，可愈万疾......"沈知夏蘸了滴灵泉抹在手腕淤青处，皮肤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光洁，"倒是符合年代文套路。
"她将房契和现金收进空间，灰雾突然翻涌着扩大半寸——看来物资能促进升级。
窗外传来瓷器碎裂声，沈望舒尖利的哭骂刺破夜色："凭什么给她一百五！
那是我......""闭嘴！
"沈大富的巴掌声响彻院落，"再闹全给我滚下乡！
"沈知夏摩挲着账册冷笑。
这才只是开始——毕竟白莲妹妹的"下乡大礼包"，还得添点猛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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